全球稀土矿产资源

1.概述

稀土元素广泛应用于各种消费品中，因其在电子、光学、磁性、航空航天、生物医学、能源存储、量子信息科学和催化应用中的不可或缺性。此外，它们在提高能源效率、环境保护和数字技术进步中也发挥着关键作用。

稀土元素在各种高科技工业应用中至关重要，因其特殊的物理化学性质而被广泛使用。它们在冶金、能源、军事和农业领域的需求稳步增长。然而，稀土元素的生产受到地理限制、采矿和冶炼技术以及政策等因素的限制。因此，全球稀土供应仍然不稳定且不确定。目前，许多国家正在积极寻求获取更多稀土资源以满足各国自己的需求。

根据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联合会（IUPAC）的定义，稀土元素（REEs）包括17种元素，分别是钪（Sc）、钇（Y）以及镧系元素（从镧（La）到镥（Lu）的15种元素）。稀土元素通常分为轻稀土元素（LREEs，包括La、铈（Ce）、镨（Pr）、钕（Nd）、钷（Pm）、钐（Sm）和铕（Eu））和重稀土元素（HREEs，包括钆（Gd）、铽（Tb）、镝（Dy）、钬（Ho）、铒（Er）、铥（Tm）、镱（Yb）、Lu、Sc和Y）。（Chen et al.,2024）。

稀土矿床已在34多个国家被发现，全球稀土储量估计为1.3亿吨（以稀土氧化物计）。储量领先的国家包括中国（约33.8%）、越南（约16.9%）、巴西（约16.2%）、俄罗斯（约16.2%）、印度（约5.3%）、澳大利亚（约3.2%）和美国（约1.8%）。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中国一直主导着稀土市场，无论是原矿还是加工/提纯产品，占全球产量的90%以上。然而，近年来，由于国际稀土市场的调整，中国以外的稀土氧化物产量有所增加 (Chen et al.,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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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Worldwide reserves of REEs (REO basis) in 2022 and global REE production from 2019 to 2022(unit: metric tons, data from references：U.S. Geological Survey, 2021, 2023)（Chen et al., 2024） 

全球不同成因稀土矿区位置的分布略图

（USGS资料）

全球重要的稀土矿区和矿床位置分布略图 

(矿区编号见下列表，Chen et al., 2024） 

全球主要的稀土矿物清单

(Chen et al., 2024）

矿区编号对应上图。Deposits in black color are modified after (Deady, 2021); deposits in red color are from (Pham-Ngoc et al., 2016; Spandler et al., 2020; Liu et al., 2023) 

主要稀土矿床的地质成因模式类型

（据互联网资料）

2. 稀土矿物分类及其晶体化学组成

稀土元素在地壳中的总丰度约为169.1ppm，其中轻稀土元素约为137.8ppm，重稀土元素约为31.3ppm。其中，最丰富的稀土元素是铈（Ce，约63ppm）、镧（La，约31ppm）、钕（Nd，约27ppm）和钇（Y，约21ppm），它们的平均地壳丰度与一些工业金属（如铬、镍、铜、锌、钴、锂和铅）相当。

尽管稀土元素被称为“稀有”，但实际上它们并不像名称所暗示的那样稀缺。“稀有”一词主要表示即使在富集矿床中，稀土元素也往往不以纯矿物相的形式存在，而是以固溶体的形式存在于各种相容的晶体结构类型中，通常作为主要离子的替代物。

稀土元素存在于多种矿物相中，如碳酸盐、卤化物、磷酸盐和氧化物。目前，已鉴定出250多种含有稀土元素的矿物，但只有少数矿物具有商业价值或潜力成为商业矿物。其中，氟碳铈矿、磷钇矿和独居石是与大多数稀土资源相关的三种主要矿物。独居石和氟碳铈矿是轻稀土元素的主要来源，主要含有铈、镧和钕。然而，某些独居石的成分略有不同，镧含量较低，钕和重稀土元素含量较高。值得注意的是，独居石还含有放射性元素钍（Th）和铀（U）。另一方面，磷钇矿以重稀土元素（如钇、镝、铒、镱和钬）为特征(Chen et al.,2024）。

表2 List of common REE-bearing mineral phases and their molecular formulas, and typical values of their rare earth oxide (REO) contents

(Chen et al., 2024）

NA means not available. Aeschynite-(Ce)-铈易解石；Allanite-(Ce)-铈褐帘石；Apatite - 磷灰石；Bastnäsite-(Ce)-铈氟碳铈矿；Brannerite-钛铀矿；Britholite-(Ce)- 铈硅铈石；Eudialyte-异性石；Euxenite-(Y)-黑稀金矿（钇）；Fergusonite-(Ce)-铈褐钇铌矿；Gadolinite-(Ce)- 铈硅铍钇矿；Kainosite-(Y)- 钇钙钇矿；Loparite-铈铌钙钛矿；Monazite-(Ce)- 铈独居石；Parisite-(Ce)-铈氟碳钙铈矿；Xenotime- 磷钇矿；Yttrocerite-钇萤石；Huanghoite-(Ce)-黄河矿（铈）；Cebaite-(Ce)-铈铈钡石；Florencite-(Ce)-铈磷铝铈矿；Synchysite-(Ce)-铈氟碳钙铈矿；Samarskite-(Y)-铌钇矿（钇）；Knopite-铈钙钛矿。这些矿物名称中，带有“(Ce)”或“(Y)”的表示该矿物中含有铈（Ce）或钇（Y）元素 

3. 主要稀土矿床类型

稀土矿床通常可分为两大类：通过热液和火成过程形成的原生矿床，以及通过风化和沉积过程形成的次生矿床。

根据其矿物学关联和形成的地质过程，稀土矿床可分为以下几类：

碳酸岩相关矿床：碳酸岩是由超过50%体积的原生碳酸盐矿物组成的火成岩，通常出现在地壳的稳定区域，如克拉通。碳酸岩通常与碱性硅酸盐火成岩相关，形成碳酸岩-碱性复合体。碳酸岩的成分从钙质、白云石质到铁质碳酸岩不等。

碳酸岩的形成机制存在争议，一些学者认为碳酸岩来源于上地幔的贫硅但富含二氧化碳的岩浆，或通过不混溶或分馏过程从含碳酸盐的碱性硅酸盐岩浆中形成。碳酸岩相关的稀土矿床，如美国的芒廷帕斯矿床，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是轻稀土元素的主要来源。

1)碱性火成岩相关矿床

碱性火成岩通常由角闪石、碱性辉石和长石类矿物组成，形成于岩浆中钠和钾含量超过长石形成所需的条件下。碱性火成岩的成分范围从超基性到长英质不等。在某些情况下，碱性岩石可能被称为过碱性岩石，如果其钾和钠的摩尔比例高于铝。过碱性岩石以显著富集高场强元素（HFSEs，包括钛、锆、铌和稀土元素）和碱金属为特征。

稀土元素在碱性火成岩中的矿化通常发生在岩浆演化的晚期阶段，主要赋存于霞石正长岩、过碱性花岗岩（如伟晶岩、长英质岩脉）和过碱性长英质火山岩（如粗面岩）中。

2)  岩浆-热液矿床

一些稀土矿床与碳酸岩或碱性火成岩无明显关联。铁氧化物-铜-金（IOCG）矿床是这类矿床中最重要的一种。著名的奥林匹克坝矿床是这类矿床的首次发现。IOCG矿床中的稀土矿物种类多样，主要稀土相为褐帘石、碳酸盐和独居石，磷灰石和/或萤石也常见。此外，一些磁铁矿-赤铁矿体可以富集具有经济价值的含稀土矿物，如磷灰石。

3）残余风化矿床 

红土是通过连续的热带风化过程在原地形成的残余堆积物，导致原生岩石矿物的分解，随后一些易溶元素（如钠、镁和钙）被淋滤出来，留下相对不动的元素（如铝和铁）。如果母岩（如碳酸岩和花岗岩）富含稀土元素，则风化后可能形成经济价值的稀土矿床。例如，从碳酸岩风化而来的红土通常具有高品位矿化，稀土氧化物（REO）含量在10%至25%之间。

4) 砂 矿 

砂矿是由耐久的重矿物、砂和砾石组成的沉积堆积物，通常由海岸活动或河流搬运和沉积。这些重矿物通常来自高品位变质岩或花岗岩，因为这些母岩通常富含钛、锆和稀土元素的矿物。目前，已鉴定出360多个富含稀土的砂矿矿床。

5) 海洋沉积矿床

磷酸盐岩具有作为稀土元素重要资源的潜力，因其全球广泛分布且稀土元素含量高。目前，已证实的海洋沉积磷矿占全球磷酸盐资源的大约95%。

6）煤中的稀土元素 

近年来，煤中的稀土元素因其稳定的地球化学特征和潜在的经济价值而受到广泛关注。然而，煤层中的稀土元素浓度通常并不显著高于正常沉积岩中的浓度。这些资源的意义在于岩石的大吨位，而不是异常高的稀土元素浓度(Chen et al., 2024）。

4.全球稀土矿床成因模式

全球稀土资源主要分布在碳酸岩型、碱性岩型、风化壳型和砂矿型矿床中，其中碳酸岩型和碱性岩型矿床是轻稀土的主要来源，风化壳型和砂矿型矿床是重稀土的主要来源。碳酸岩型和碱性岩型矿床主要形成于裂谷和板块俯冲环境，风化壳型和砂矿型矿床主要形成于热带-亚热带气候条件下的风化壳和沉积环境（互联网资料）。

1）碳酸岩型矿床

形成于克拉通内裂谷或板块边缘的伸展环境。主要形成于元古代和古生代-中生代。典型矿床案例有：中国白云鄂博、巴西阿拉沙、澳大利亚韦尔德山。稀土矿物有氟碳铈矿、独居石、磷灰石。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50%以上。

2）碱性岩型矿床 

形成于板块俯冲带或裂谷环境，主要形成于古生代-中生代和新生代。典型矿床案例有俄罗斯托姆托尔、越南东堡、美国芒廷帕斯。稀土矿物主要为氟碳铈矿、独居石。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20%-30%。

3）风化壳型矿床

形成于热带-亚热带气候条件下的花岗岩风化壳，主要形成于新生代。典型矿床案例有马来西亚关丹、中国南方离子吸附型矿床。稀土矿物包括磷钇矿、独居石、离子吸附型矿物。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10%-15%。

4）砂矿型矿床

形成于河流、海岸或古海滩环境。主要形成于新生代。典型矿床案例有澳大利亚东部海岸砂矿、印度喀拉拉邦砂矿。稀土矿物为独居石、磷钇矿。 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5%-10%。

5）热液型矿床

形成于构造活动带或岩浆活动区。主要形成于古生代-中生代。典型矿床案例为加拿大雷神湖、美国熊Lodge。稀土矿物有氟碳铈矿、独居石、磷钇矿。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5%以下。

6） 沉积型矿床

形成于古海洋环境，主要形成于古生代-中生代。典型矿床案例为美国磷矿伴生稀土矿床。稀土矿物有独居石、磷钇矿。占全球稀土资源储量的1%-2%。

表3  不同的稀土矿床的成因模式类型（互联网资料）

5. 中国的稀土矿床

主要分布在内蒙古、四川、福建、广东、湖南、江西、山东和云南等地。其中最具经济价值的稀土矿床是与碳酸岩相关的矿床，尤其是白云鄂博矿床，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矿床。此外，中国东南部还有许多稀土离子吸附型粘土矿床，以及一些与碱性岩相关的稀土矿床，如微山矿床。中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生产稀土氧化物，并在90年代中期成为全球市场的主导者。2000年代初，中国政府引入了稀土出口配额，自2010年以来，配额大幅减少(Chen et al., 2024）。

1） 碳酸岩相关稀土矿床

中国已发现20多个与碳酸岩相关的稀土矿床或矿点，包括巨大的白云鄂博矿床和牦牛坪矿床，以及大路槽和庙垭矿床。此外，还有一些中小型稀土矿床和矿化点。这些碳酸岩相关的稀土矿床通常富含轻稀土元素，少数地方如大石沟则表现出较高的重稀土元素富集。

白云鄂博矿床：白云鄂博铁-稀土-铌矿床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西北部，赋存于白云鄂博群中，该群由九个古-中元古代沉积单元组成，称为H1至H9。这些单元主要由板岩和变质砂岩组成，但H8单元主要由白云质大理岩组成。H8单元形成了一个从东向西延伸的纺锤形层状体，长度超过18公里，宽度超过1公里，是大多数矿石的主要赋存岩石。矿床内广泛分布着不同类型的碳酸岩岩脉。该矿床的成因仍然存在争议，主要归因于矿化晚期和变质过程中广泛而强烈的热液蚀变和改造(Chen et al., 2024）。

Left: Models for formation of the Bayan Obo REE deposit (Liu et al., 2020).(a) original ore-hosting dolomite formation, (b) carbothermal stage, (c) hydrothermal stage, (d) geological tectonic movement) and Right: ore-forming fluid evolution and mineralization process in the Maoniuping REE deposit(Chen et al., 2024）

牦牛坪矿床：该矿床位于扬子板块西部和青藏高原东部，受攀西裂谷控制。赋存岩石由泥盆纪-二叠纪泥质碎屑沉积物、石灰岩和第三纪岩屑组成。在燕山期花岗岩、碱性特定碳酸岩复合体和中生代流纹岩广泛分布的地区，稀土矿化发生在一个脉系中，主要由重晶石和方解石的伟晶岩脉组成(Chen et al., 2024）。

2）离子吸附型粘土矿床

在中国南方，另一种典型的稀土矿床是风化壳淋积型矿床，称为“离子吸附型矿床（IADs）”。这些矿床通常含有高价值的轻稀土元素，少数富含重稀土元素（如钆-镥）。IADs中的成分变化主要受母岩的多样化学成分影响。这些矿床形成于相对稳定的构造地质条件下（低隆起和低侵蚀速率），并局限于中国南方的某些地区。离子吸附型稀土矿床的形成过程是通过母岩（特别是花岗岩、片麻岩和花岗斑岩）在温暖和高湿度的近地表环境中被水风化和淋滤。在迁移过程中，溶解的稀土离子被粘土矿物吸附。微生物在风化过程中对稀土元素的迁移和分馏也有积极作用(Chen et al., 2024）。

A typical model of ion-adsorption clay deposits in West Yunnan, China

(Chen et al., 2024）

6. 越南的稀土矿床

越南最早的稀土矿床发现于西北部莱州省的南溪和洞堡稀土矿床。1990年后，又发现了四个主要稀土矿床：老街省的Sin Quyen矿床、安沛省的Yen Phu矿床、莱州省的Then Chau矿床和老街省的Muong Hum矿床。尽管越南拥有第二大稀土储量，但2022年其产量仅为4300吨，占全球总产量的1.5%(Chen et al., 2024）。

1）碳酸岩相关稀土矿床及其风化残余

南溪碳酸岩位于越南西北部，是越南唯一报道的碳酸岩产地，发现于内陆裂谷-松达带。已识别出两种主要类型：铁碳酸岩和钙碳酸岩。南溪碳酸岩的起源和形成多年来一直存在争议。一些先前的研究表明，铁碳酸岩具有热液/交代成因，而钙碳酸岩具有火成成因。

南溪稀土矿床：该矿床位于南溪河谷两侧，被东西走向的Ban Pan-Phong Tho断层分为北部和南部两部分。南部矿床由赋存于三叠纪粗安岩和二叠纪石灰岩中的碳酸岩岩脉状结构组成，而北部矿床则是深度风化的残余物，厚度达40米，覆盖在二叠纪石灰岩上。

2）碱性花岗岩及其风化残余

碱性花岗岩广泛分布于越南西北部的Tu Le盆地和Phan Si Pan（PSP）隆起区。这些地区位于太古宙-元古宙华南地块与东南亚冈瓦纳地体之间的边界上。该地区的北部被称为哀牢山-红河剪切带，而南部则由松马缝合带定义。PSP隆起主要由碱性花岗岩和亚碱性花岗岩组成，分布在Phu Sa Phin、Muong Hum、Ye Yen Sun和Phan Si Pan等地区。此外，该地区还发育有太古宙的Ca Viln杂岩、古元古代的Xom Giau杂岩和新元古代的Po Sen花岗岩杂岩。相比之下，Tu Le盆地主要由侏罗纪至白垩纪的流纹岩和粗面岩组成。相关的稀土矿床分布在洞堡、Muong Hum、Yen Phu和Then Chan等地。洞堡稀土矿床以其离子吸附型粘土矿床而闻名。

3) 铁氧化物-铜-金矿床

这类矿床中最著名的是Sin Quyen铁氧化物-铜-金-稀土矿床，被认为是越南北部最大的铁氧化物-铜-金矿床之一（位于老街省）。它位于Phan Si Pan隆起区，靠近红河剪切带。矿体主要赋存于Sin Quyen组的元古宙变质岩和沉积岩中，特别是与花岗片麻岩和角闪岩接触的部位。最近的研究报告了大约880 Ma和840 Ma的两个矿化阶段。第一个矿化阶段导致了富含稀土元素的褐帘石的形成，而主要的铁氧化物-铜-金矿石则是在第二个矿化阶段形成的，导致了原生褐帘石的广泛蚀变(Chen et al., 2024）。

7. 巴西

巴西的稀土矿床与碳酸岩、碱性花岗岩、残余风化和海洋砂矿等多种地质特征相关。巴西拥有世界第三大稀土资源，但2022年的稀土产量仅为80吨。这种有限的产量可能归因于矿床规模相对较小以及采用的采矿技术。

目前，巴西有三个主要的稀土项目正在进行中：位于米纳斯吉拉斯州Araxá碱性碳酸岩的Araxá项目、位于戈亚斯州Serra Dourada黑云母花岗岩的Serra Verde项目（离子吸附型矿床）以及位于亚马逊州Madeira碱性花岗岩的Pitinga项目(Chen et al., 2024）。

1)碳酸岩相关稀土矿床及其风化残余

碱性碳酸岩杂岩主要分布在亚马逊、巴拉那和巴拉那伊巴盆地的边缘，并与断裂带相关。这些杂岩通常表现出环形结构并形成放射状排水模式。广泛的热带风化导致了厚达250米以上的风化剖面的形成。独居石、磷灰石、锆石、烧绿石和方解石是与稀土矿化相关的主要矿物，而在风化残余物中，独居石成为主要的稀土矿物，伴生有少量的次生磷灰石和铝磷酸盐。

Araxá稀土矿床：由覆盖在Barrairo do Araxá碳酸岩杂岩上的深度风化残余物组成，稀土元素主要赋存于独居石和铝磷酸盐中。Araxá碳酸岩环形侵入体位于Barreiro地区，直径约为4.5公里，面积约为16平方公里。证据表明，Araxá碳酸岩自前寒武纪晚期就已存在，而大量的岩浆类型和火成形式则是在中生代侵入的。

2)碱性花岗岩及其风化残余

与碱性花岗岩相关的稀土矿床是巴西的第二大稀土来源，富含重稀土元素。这些矿床通常赋存于多期非造山花岗岩杂岩中。在岩浆分异结晶的后期阶段，不相容元素（包括稀土元素）变得高度富集。在碱性花岗岩矿床中，与碳酸岩矿床不同，重稀土元素倾向于在风化残余物的下部富集，形成离子吸附型粘土矿床。重稀土元素主要与磷钇矿、褐钇铌矿、铌钇矿和钆硅石等矿物相关。这类矿床中最著名的是Pitinga矿床。

3)砂矿

巴西的砂矿以重矿物（如钛铁矿、锆石、金红石和独居石）而闻名，尤其是独居石。这些重矿物是大陆火成岩风化的产物，主要形成于造山事件期间，并主要富集在第三系地层中。例如，许多海岸线矿床赋存于Barreira群中。稀土元素赋存于这些重矿物中，沿着巴西海岸从帕拉州到南里奥格兰德州分布。砂矿是巴西历史上第一个开采稀土元素的矿床，并且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之前一直是关键资源(Chen et al., 2024）。

8. 澳大利亚、印度、美国和其他国家

这些国家拥有许多中小型稀土矿床，但每个国家的稀土储量均不超过全球总量的3%。澳大利亚的稀土矿主要从砂矿、碳酸岩及其风化残余物以及铁氧化物-铜-金矿床中开采。此外，

澳大利亚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独居石供应国，因为其海岸线上广泛分布着含有稀土矿物的重矿物砂矿。这一主导地位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如今，Mount Weld是澳大利亚主要的稀土矿石生产区。

印度稀土矿床的主要来源是碳酸岩和砂矿。在奥里萨邦南部的Carampeta到Markandi海滩之间，已发现了具有稀土资源潜力的海滩砂矿。

美国的稀土矿床主要是碳酸岩，但也有少量的热液稀土矿床、砂矿和与碱性火成岩相关的矿床。此外，有人提出海洋磷矿和煤矿也可能成为稀土的潜在来源。目前，美国从芒廷帕斯开采碳酸岩相关的稀土，但稀土也作为钛和锆开采的副产品在乔治亚州沿海地区生产。研究表明，乔治亚州中部上沿海平原的风化花岗岩母岩中开采的高岭土矿石、高岭土尾矿和高岭土相关砂中稀土元素浓度较高。

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煤矿中稀土元素浓度较高（范围在300至1000 ppm之间）。此外，一些欧洲国家正在制定从磷矿（特别是磷灰石）中提取稀土作为副产品的战略。

最近的报告表明，铁矿床（如瑞典的Per Geijer矿床）中的稀土资源具有次经济潜力，与磷矿开采相关，该矿床是欧洲最大的稀土矿床。还有许多综述研究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稀土资源，包括非洲、格陵兰、欧洲、俄罗斯、斯里兰卡、刚果民主共和国、菲律宾和蒙古。一些著名的稀土矿床总结如下(Chen et al., 2024）。

Mount Weld稀土矿床，澳大利亚

该矿床位于西澳大利亚Laverton附近，距离东南约35公里，是一个与碳酸岩相关的风化残余物，厚度达90米。碳酸岩位于Laverton构造带内，被晚太古代火山-沉积序列包围。原生碳酸岩杂岩以粗粒方解石碳酸岩为主，伴生有少量的白云石和铁碳酸岩以及磷灰石。在中央矿床周围发育了一个宽约0.5公里的云母岩蚀变带。

研究表明，该碳酸岩杂岩形成于约2025Ma。碳酸岩的风化导致了原生碳酸岩的分解，形成了富含磷灰石的风化残余带。这一过程使得Mount Weld成为全球品位最高的稀土矿床之一，矿石储量为2380万吨，品位为7.9%。此外，还伴生有少量的铌、钽和P2O5。稀土元素赋存于多种矿物中，包括独居石、磷钇矿、铅钡矿和磷铝石。

芒廷帕斯稀土矿床，美国

该矿床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中部莫哈韦沙漠，以拥有世界第二大稀土矿床而闻名。稀土元素富集在Sulphide Queen碳酸岩中，这是一种特殊的碳酸岩，与世界上的大多数碳酸岩不同。与大多数与碱性岩相关的碳酸岩不同，该碳酸岩与超钾质碱性岩相关，以板状侵入体的形式侵入到后者中。然而，独居石的Th-Pb年龄表明该碳酸岩的年龄为1375±7 Ma，比超钾质岩石（1400±7 Ma）年轻。

研究表明，碳酸岩岩浆与超钾质岩石具有共同的起源，可能来源于通过交代作用或俯冲地壳岩石污染而富集的地幔源区。但芒廷帕斯矿床中碳酸岩的起源仍然存在很大争议。例如，碳酸岩被萤石蚀变带包围，或存在萤石脉，表明碱性交代作用的假说。

碳酸岩和超钾质岩石的主要和微量元素分析表明，这两种岩石来源于不同的地幔熔体。氟碳铈矿是该矿床的主要稀土矿物，伴生有少量的独居石和氟碳钙铈矿。该矿床极度富集轻稀土元素，矿石品位为8.5%的总稀土氧化物，但铌含量较低，曾是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中期世界上最大的轻稀土开采项目。该矿床的采矿曾多次因各种原因停止，但在2018年第一季度重新开放，以满足国内对稀土的高需求(Chen et al., 2024）。

本文主要资料来源（Ping Chen, Eugene S. Ilton, Zheming Wang, Kevin M. Rosso, Xin Zhang，2024，Global rare earth element resources: A concise review. Applied Geochemistry 175 (2024) 106158） ，编者进行了相关资料补充和修改。中文为机器翻译，未逐一核对，谬误难免。本文仅供科研和教学参考。本文图片版权归原出版方及原作者所有，请勿转载、请勿商业使用